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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終幕:鎮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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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“異變”發生50小時之後。

拂曉未至,穗群原。

在第一縷晨曦穿破彤雲滿天之前,遍布校園各處的激烈戰鬥終於逐漸迎來尾聲。

鋪天蓋地的「罪歌」大軍雖因其無限增殖而立於不敗之地,但終究未能預料到黑手黨和自販機怪人(?)這兩支不請自來、一拍即合的援軍,經過一夜負隅頑抗,最終仍是在對方摧枯拉朽的攻勢之下潰退如潮水,從起初的耀武揚威一路落敗至狼狽奔逃,一個個都慌不擇路地解除了紅眼mode,化整為零龜縮到校園每一個角落。

戰法犀利、思想成熟的國木田和愛麗斯菲爾當然也沒有閑著,他們井然有序地指揮學生救護傷員,並且將每一個被「罪歌」劃破過皮膚的傷者五花大綁——用國木田的話來說,就連他當初在中學裏幫著防治傳染病也沒這麽累人,什麽妖刀不妖刀,這簡直就是一場席卷整個校園的大規模狂犬病,還自帶並發癥角膜炎。

……「罪歌」正主聽見這話之後會作何感想,尚且不得而知。

而另一方面,偉大Master導師埃爾梅羅二世足足加滿了兩天的班,不眠不休幾晝夜,一口氣全靠魔術和營養劑吊著,如今終於是將懸在喉頭的心咽回了三厘米,可以騰出嗓子眼來喝口咖啡了。

只可憐他一口咖啡還沒穿過咽喉,就先感覺頭皮一緊,被後方一個踉蹌而來的學生狠狠薅住了滿頭烏絲:

“埃埃埃爾梅羅老師————!!!”

“噗————”

發絲根根連心,埃爾梅羅二世險些當場一口咖(老)啡(血)將面前的精密儀器噴個透心涼,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轉頭罵道:

“咋呼什麽?你說你們咋呼什麽!站定了好好說話,每個人都要學弗拉特嗎?!!”

“不不不是的!!”

學生慌忙站穩腳跟,前言不搭後語地向他解釋:“是、是我那邊的觀測情況,請您快來看一下……我們好像,好像,和靈子世界內部聯系上了!!”

“什麽?!”

……

現狀正如那學生所言,說“聯系”也不恰當,但始終為層層屏障所掩蓋、外人對其中進展一無所知的靈子空間,如今終於稱得上撥雲見日,在遍布整座學園的無數觀測屏上現出了真容。

換句話說,聖杯戰爭覆賽的“直播”恢覆了。

“不過,該怎麽說……這都進展到決賽了吧?”

國木田正趕上前往控制室匯報,見狀也有些始料未及的愕然。

“真沒想到,在那種混亂的狀況之下,竟然還有學生能夠抵達第三層。那個學生,我記得好像是……”

“現代魔術科的深町,也算是我的學生。本人沒什麽出格的地方,不過覆賽之前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為了她在大廳大打出手,就修羅場來說倒是前無古人。”

埃爾梅羅二世一手使勁揉搓太陽穴,自覺從英國到日本,從大課到小竈,滿世界沒一個學生讓自己省心,心中便油然湧現出一點“舉世休假我獨醒”的孤憤:

“這些小鬼倒是一個個鬧得痛快,也不知大人要吃多少苦頭……先別輕舉妄動,瞧瞧他們搞什麽名堂。”

“……等一下,誰讓你們都趴下了?‘別妄動’是指不要出手幹預Master的行動,沒說不用為他們的生命活動提供支援!!你們看不出深町的電腦體已經殘破不堪了嗎?!再這樣下去都該引發腦死亡了,躺什麽,聖杯戰爭還能躺贏不成?還不趕緊起來工作!!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眾人對於領導這種以身作則、帶頭加班的作風半是敬佩半是咬牙,要知道這會兒現充都惦記著下班約會,單身死宅也惦記著下班回家看JUMP,內心裏早已把弱不禁風的二世先生鞭屍了幾個來回,但畢竟人命關天,當下誰也不敢懈怠,一個個挺直了脊背開始對靈子世界進行支援。

到底是穗群原經手過無數課題的精英,不過片刻之間,他們便已填補上雷歐等人缺席後留下的空白,給堪堪處於殘血狀態的深町臯月續上了1s。

“埃爾梅羅老師,您看這、還有這裏……!!”

另一方面,布置在第一層各處的觀測設施也相繼恢覆反應,四方熒屏紛紛亮起,逐一投映出了十二個賽場相似又不相同的景象。

說“相似”,是因為每一處場地都被滔天的黑泥覆蓋,所有人為預設的街景無一幸免,面目全非,一如他們預料,盡是滿目瘡痍的破敗風景。

而要說“不同”——

——則是因為在那些荒蕪殘破的世界中心,還能看見姿態各不相同、卻是一般鮮明刺眼的亮色。

饒是埃爾梅羅二世這些年歷經磋磨,從實踐經驗中錘煉出一番天塌不驚的從容氣性,此刻也一時間詫異失神。

“那是……【那些學生】是……”

“都是參加這次比賽的學生!!”

國木田不禁喊出聲來,“怎麽會……雖然早知道他們平安無事,但竟然能夠全身而退,Servant也都健在……而且還出現在這麽危險的區域?!這些小鬼想做什麽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仿佛對學生們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早有預期,埃爾梅羅二世肅然不語,只是默默將杯中殘餘的咖啡一飲而盡——

“算了,小鬼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應……咳咳咳咳咳!!!”

……然後嗆到了。

當然,熒屏之中的局勢並不因他解說漏氣而稍有滯緩。

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地看見,以斯文俊秀的金發少年——學生會長雷歐·B·哈維為首,年輕的Master們正逐一奪回“侵蝕”過程中失陷的場地。

剿滅蜂擁而至的影從者,破壞病毒基點後代之以殺毒程序,行雲流水,一氣呵成。

——與黑泥之海中誕生的殘缺亡魂不同,所謂【英靈】真正的光輝,是連遮天的長夜都能燒蝕殆盡。

剎那間星火飛濺,熒屏上一幕幕壯烈的戰鬥令人目眩神迷,恍如徜徉於傳說史冊,也令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一個字眼——

“……是‘鎮魂’啊。”

靈子世界中,接受雷歐邀約加入這場戰鬥的稻荷巫女驀然回首,憶及自己另一重審神者身份,不禁便有些百感交集,開口為這一路行程淡淡地下了註腳。

“此番變故,歸根到底,蓋因當年‘霜月’一族的野心而起。往事貽害後人,深町臯月的厄運也好,間桐櫻的悲哀也好,至今都未曾得到清算,霜月一族的死難者也未經吊祭,不得安息。我們之所以站在這裏,不僅是為了自保……”

她頓了一頓,擡起眼慢慢自語道:

“也是為了給他們——給那些千百年來被迫殉身於魔道的荒魂,一個可以瞑目的交代。”

魔道無情,魔術師或許也註定只是一群乖離人倫、六親不認的冷血之輩。與霜月一族類似的慘劇無法斷絕,今後仍會在魔術世界前仆後繼地上演。

但至少這一刻,身為“魔術師”的少年與少女,決心作為再尋常不過的“人類”向同伴伸出援手,無論自身再怎樣渺小,也要讓這一頁事先寫就的宿命低頭。

說到底,他們還是年輕。比起現實主義巨著,他們還是更喜歡善惡有報、皆大歡喜的庸俗劇本。

這樣是錯誤的。

無論深町臯月還是間桐櫻,如果註定要犧牲她們之中的一人才能保全其他,那麽這種結局絕對是錯誤的。

她們沒有犯下過需要以性命抵償的錯誤,兩方都命不當絕,兩方都應該得到拯救。

所以——

“Miko~!小玉很理解,非常理解主人的想法喲!哎呀主人您也真是的,對誰都這麽溫柔,這樣看上去不是更·帥·氣了嘛~小玉我攻略主人的決心越發堅定……呣,小狐丸先生你不要搶我鏡頭啦。去去,你到那邊去。”

“不,所以說不要推我,主人您看看她……”

“……哼。”

這邊一粉一白兩頭毛茸茸的狐貍你推我擠,另一處區域中,Avenger·巖窟王則對這場醜陋的爭寵戲碼嗤之以鼻。他雖然頭戴綠帽,但整個人儼然可比一團直立行走的荷爾蒙,光靠帥就能征服百分之九十的異性Master,根本用不著費心思爭風吃醋。

然而很可惜,這次巖窟王的Master是個令他全身荷爾蒙毫無用武之地的男孩子,男孩子唯一的摯愛叫做“希望”。

……也好,起碼還是個同擔。

“如何?Master,對我下令吧。命令我毀掉銹蝕這世界的毒,讓物語迎來終幕。”

他在搖搖欲墜的世界中央站定腳步,回頭,深色鬥篷逆著風呼喇喇揚起,像是一面裹挾了三分中二……咳,三分傲慢七分不屈的戰旗。

“嗯,也對。”

狛枝語聲仍是軟綿綿的沒半點魄力,但他擡頭仰望終點之際,眼底卻像於暗處點亮燈火,分明閃耀著兩點純粹到近乎狂熱的光。

“讓這一切結束吧,Avenger。”

他張開雙臂微笑,“為了我們終將獲勝的希望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好,就是要這樣,這才是我的Master!!!”

Avenger揚手一甩鬥篷,也顧不上回應狛枝“所以你為什麽要笑這麽長”的困惑目光,邁開兩條長腿大步上前:

“那麽就動手吧。虎啊——”

“???”

遠在他處的中島敦陡然一驚,“誰,誰叫我??”

“不,沒人喊你這傻虎。人家的寶具就叫‘哈哈哈哈哈哈,老虎啊起來嗨’。”

與他相對,安徒生則是一臉冷漠地扶了扶眼鏡,“好了,趁著迪盧木多牽制影從者的機會,還不趕快變身去破壞病毒基點?萬一失手導致‘Lancer又死了————!!!!!’,那豈不是非常過分。”

“你這話就說得很過分啊?!!為什麽又拿我舉例,Lancer究竟做錯了什麽!!”

迪盧木多激戰正酣,遠遠地回過頭來高聲抗議。

“真是的。竟然要我在短時間內連續發動兩次寶具,你們這些出版商還真會壓榨作者。我可不是加班派啊?”

安徒生對他的抗議充耳不聞,“好,我這本新作就命名為《你是一只傻虎》吧。”

“?????”

這次中島敦也忍不住抱著頭喊叫出聲,“這標題沒搞錯吧,當初不是說好要叫《文豪野犬》嗎?!”

“你嚷嚷什麽呢?標題這種東西,自身不具有任何意義,本就是隨我們作者大人心情而定的。再說《美人魚》、《人魚公主》也好,《海的女兒》也好,我同一篇作品都有這麽多不同版本的譯名,所指還不是一樣。”

“不不不,野犬和傻虎不一樣吧!!這連物種都不一樣啊?!!”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『餵餵。雷歐會長嗎?這裏是負責第八區的松野,我和領王(lord)已經完成了鎮壓。當然了。不管是我的名次還是穿刺公的槍棘,都不是浪得虛名。雖然這次沒能決一勝負實為遺憾……那麽,祝各位武運昌隆。』

『Kufufufu……是我,第六區的凈化已經完成。哪裏,這點小事不值一提……等一等等一等我都說不值一提了,所以也不用你開口唱歌慶祝!!難道我出發之前沒說過“別鬥歌”嗎?不,我不是跟你客氣,我是認真的,我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……有什麽話好好說,伊麗莎白·巴托裏小姐,請你先把話筒放下!!!』

『會長這裏是木村,一切順利,我和尼祿已經……我的媽呀你也把話筒放下!!!!!』

……

不知不覺間,現實校園中幸存的學生接二連三得到了“靈子世界通訊恢覆”的消息,有電視的開電視,沒電視的便成群結隊聚集到廣場大熒幕下方,如溪流入海,逐漸匯聚成一道浩浩蕩蕩的巨大洪流。

所有人都仰頭面向天空,目不轉睛地凝視熒屏。

這或許會是有史以來收視率最高的一場覆賽吧,埃爾梅羅二世半帶自嘲地想道。光看全校師生那萬人空巷的投入勁兒,熱度倒能抵得上十場新年紅白歌會,再加上二十場春晚。

有人在看學園女神遠阪凜。

她一身紅衣明艷如火,在來勢洶洶的黑泥之間一路飛跑縱躍,片刻不停,間或甩出大把璀璨的寶石掀起爆風,身姿宛如夜色間綻開了一輪流光溢彩的紅花。

……也只有近在咫尺的紅色Archer和藍色Lancer明白,凜在痛快淋漓地揮金如土之後,一定會雙手抱頭蹲伏在地,緊盯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放聲嚎啕。

有人在看伊莉雅斯菲爾。

少女臉上尚且帶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氣,雙眼透亮,緊握著阿爾托莉雅·Lily同樣白皙纖細的手一步一滑,步伐雖然稚嫩卻堅定不移,儼然是小小一對純白的公主與騎士。

“伊莉雅……”

愛麗斯菲爾悄悄別過臉去擦了一下眼角,說不出是欣慰還是心疼更多,只覺得“女兒真是長大了”。

也有人在看芥川。

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雖然相看兩厭,視對方如不可回收垃圾,恨不得一見面就把對方打成豬頭,此刻的表情倒也頗為異曲同工——

……“兒子真是長大了”。

……

“不過,Master你心可真寬啊?竟然只帶我一個來攻據點,連Lancer一起叫上不是勝算更大嗎。”

熒幕上Saber·莫德雷德金發飛揚,長劍揮舞如罡風咆哮,面對黑泥翻湧的地獄光景絲毫不顯懼色——如此景象她見過不止一次,事到如今,看什麽都只像是腳下淙淙作響的細小涓流。

“他有他該當完成的使命。Lancer……迦爾納本就是向間桐櫻立下誓言的Servant,留在她們身邊也是當然。”

芥川面沈如水,或許是心知結局將至,生死禍福都只在彈指之間,清冷語調間忽然就有了些目下無塵的超然。

“Saber。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戰,我有個問題——”

“幹嘛?我話說在前頭,如果你敢問‘愛沒愛過’之類惡心巴拉的玩意兒,別怪我立馬翻臉削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芥川這個人在孤僻自矜同時也不乏一點隱忍的自卑,雖然不至於追問愛沒愛過,但一路風雨同舟至今,確實有些介意自己在Servant眼中的形象如何。

不過當他直視少女翡翠般清亮的雙瞳,從中窺見自己倒映其中的身影,便覺得這點“介意”也沒什麽必要了。

自己看莫德雷德就如同她看自己,傻得心有靈犀,畢生所求不過某人回頭一顧,有種撞裂南墻也不肯罷休的幼稚與偏執。

但是,與此同時。

即使畢生執迷系於一人,他們也絕非一葉障目。若真正觸動心扉,他們決不會拒絕他人向自己伸出的手。

如同她過去在聖杯戰爭中那些不可磨滅的邂逅。

如同他遇見那位冥頑不靈的少女。

到頭來,他們都做不成徹頭徹尾的惡人。

“……不,沒什麽。”

芥川搖了搖頭,“去吧,Saber。盡你最大的力量解放寶具。不必再有任何顧忌,讓這出鬧劇終結。”

一切都應該有個了結,他想。

臯月該有個交代,算計過她和間桐櫻的人也該為此付出代價。不親眼看到這一切實現,他胸中這一腔歷久彌新的戾氣和殺氣無處宣洩,到底是意難平。

“迦爾納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聽見青年呼喚,英靈一如既往安詳澄澈的聲音立刻通過念話響起。

“道路已經暢通,深町距離櫻只差最後一步。雖然不知為什麽會有七彩的花海出現……不過,你不用擔心。我一直按照雷歐的布置留守在此,只要深町將櫻救出,我也會立刻啟動寶具將中樞殘存的黑泥燒盡。”

“明白了。魔力不足的部分我會以令咒補充,我們沒有任何退路,你盡管放手一搏。”

說到此處,芥川懷著些許不自覺的緊張感壓低了話音。

“……我姑且問一句。你有多少把握?”

“自不待言。”

迦爾納淡淡道,“我槍上寄托著永不墜隕的日輪之光輝。你且想一想,無論寒夜如何漫長,太陽又可有一日不曾升起?”

芥川:“……”

……可以,那也就是說100%地有把握了。

“施舍的英雄”雖然從不驕矜自滿,從不吹牛逼,但他也從來不覺得在人前坦然承認“我特別牛逼,我穩贏的”有什麽不對。既然他都說穩,那就是真的穩如泰山,地坼天崩、江河倒灌都不可動搖。

如此一來萬事俱備,唯一便只剩下——

“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!!”

瘦小的銀發少女宛如一陣東風,呼嘯著刮過繁花盛開的漆黑之海。那鮮花鋪就的道路雖是倍顯詭譎,卻也凝聚著童話中方有的絢爛色彩與光輝,淩駕於一切言語文辭,瑰麗不可方物。

那已不是人世間能有的景色了。

熒屏內外,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這麽想道。

所謂連結此岸與彼岸之間的凈土,或是“遠離塵世的理想鄉(Avalon)”,大抵也不過如此。

就在這無邊黑暗與爛漫的花海中央,深町臯月奔跑著。

花光照亮了少女清秀蒼白的面影,但任誰也看不出來,她究竟在笑還是在哭。

從身後逼仄而來的絕望太過浩瀚深沈,封死了一切退路,所以她無處可退,她只能放步飛奔,永遠向前。

奔跑著。

筆直地、無怨無悔地,朝向眼前那一點渺小而不可摧折的希望。

奔跑著。

踏過仿佛永無盡頭的長夜,讓一切血與火在她腳下的道路上開成鮮花。

奔跑著。

將黃金外掛太宰治……哦不,是將她拯救間桐櫻唯一的希望扛在肩頭,深町臯月終於踏著梅林開辟的一線生路抵達了世界核心。

接下來,要做的事便只有一件——

“上吧,是死是活都賭在你身上了!!!————【對人寶具·破除萬法之太宰】!!!!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沈迷補劇和論文(?)的我回來更新了!這次角色還是寫太多有點玩脫,所以沒法每個人都詳細寫,我有在反省了,看在大家都很帥很棒棒無法取舍的份上原諒我吧……

太宰的無效化體質真心超好用,在文野就一直被用來破解萬法(等等)不過都是大家把人啊東西啊拉到太宰面前給他摸,是時候來一次扛著太宰全力投擲了!

下章芥川線+櫻線(芥川:你再說一遍)完結,可能還有點後日談番外,然後就接著寫純fate向的迦爾納if世界啦,關於文野和刀男其他想寫的東西我會騰到下一個坑。打滾求完結長評br />

PS:想起一個在微博做過的投票,刀劍大家比較想看一期一振還是沖田組啊?還有,那個五星限定妹子……大家比較喜歡總司還是黑貞啊?(出場是都會有,不過我真的需要控制主要角色人數2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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